结婚前一天,姜越车祸身亡。
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要死活死,可我没哭也没闹。
五年后,酒店偶遇,死而复生的他失忆了,
在一群人的起哄声中和继妹吻到拉丝。
见我独自一人,他笑容得意,“听说你就是我的未婚妻?都五年了还等着我,你舔狗成精啊,就这么非我不可?”
“知道你爱我爱的要死,看在这五年你为我守身如玉的份上,我可以把你养在外面,但姜太太的身份我只会给杳杳,以后一三五我要陪着杳杳,二四六去看你,你就偷着乐吧。”
我确实乐了,“不好意思,你认错人了。”
姜越不知道,在他车祸的当晚,我收到过一个视频。
他更不知道,在他和徐杳杳逍遥快活的五年里,
我已经嫁给其他男人,连孩子都四岁了。
而这个男人,是他的亲叔叔。
……
再见到姜越,我没想到是这样一幕。
他搂着徐杳杳的腰,两人紧密相贴,迎合着四周此起彼伏的起哄声,吻到拉丝。
几分钟过后,徐杳杳脸颊绯红地软在他怀里,娇嗔,“人家认输啦,都要被你亲的喘不上气了呢,真野蛮,不理你了,哼!”
姜越哈着她的脖子,“这就野蛮了?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谁求着我……”
包厢里的起哄声更大了,所有人一口一个小嫂子地笑闹着。
徐杳杳作势要去捂他的嘴,整个身体却没骨头似的倒在他身上。
有人调侃,“越哥,五年了,徐晚风真不管了?”
姜越散漫地往身后的沙发一靠,无所谓地耸肩,“管,怎么不管,这不是还没玩够,等和杳杳办完婚礼我自然就恢复记忆了。”
“谁不知道她爱越哥爱到恨不得舔脚底板,见到越哥还活着,只怕又要像五年前一样,跪个九千台阶求菩萨保佑越哥。”
“哈哈哈,想想徐晚风那不要脸的倒贴样我就笑死,舔狗做到她那份上也是无敌了,听说这五年在国外过的很惨,没有越哥,她都快活不下去了。”
整个包厢的笑声几乎掀翻屋顶。
我本想离开,有眼尖的人,却看到了我。
“嫂子!”
这个刚刚笑我是舔狗最大声的姜越好兄弟,此时,尴尬地找补,“越哥他还活着,不告诉你,是因为他失忆了,身边有了其他女人,我们也是怕你受不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我们都知道,越哥心里最爱的女人就是你,但他把你忘了,你就算现在闹,他也只会当你是疯子。”
还不等我开口,姜越先嗤笑出声,“听说你就是我那个爱我爱到要死的未婚妻?”
瞟过我身上朴素的衣着,他一脸嫌弃,“没有我,你怎么活成这幅鬼样子,你就这么非我不可吗?”
姜越还是那个姜越,桀骜又不可一世。
五年不见,看着他眉眼间隐秘的得意, 我早已没了当初的悸动。
只剩厌恶。
我刚下飞机,时差都没倒过来。
来这家酒店,只因女儿最喜欢的草莓慕斯只有这里有。
见我不说话,他懒洋洋地搂过徐杳杳,当着我的面来了个短促的法式热吻,退开时,两人嘴角还拉着丝。
“哎呀你讨厌,姐姐还看着呢。”
我抿着唇角,生理性不适。
姜越却误会了我的表情,眉眼愉悦,“怕什么,以后你是我的姜太太,她要是还想跟着我,就要习惯。”
他冲我挑眉,“看在这五年你为我守身如玉的份上,我可以把你养在外面,以后一三五我要陪着杳杳,二四六去看你,星期日,你来伺候我们。”
一群人立刻帮腔。
“嫂子你看,越哥失忆了都没忘记爱你,一周还留了三天给你呢。”
“就是啊,这五年没有越哥,你看看你都没个人样了,在国外没少干端盘子刷马桶的活吧?快答应下来吧,等下越哥反悔,你就是跪下来求也见不到他一面。”
徐杳杳挽紧姜越的胳膊,像在宣示主权,挑衅地看着我,“姐姐,我也不想的,谁让越哥哥现在只爱我,只能委屈你当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喽。”
“小三算什么,她离了我都活不下去,让她去死她都麻溜的。”
我的心口像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。
五年前的车祸,他为了护着我,不惜用身体做肉盾。
闭上眼的前一刻,他握着我害怕到颤抖的手,一遍遍虚弱安慰,“不怕乖乖,老公命大,不会死的,老公说过的,这辈子永远做乖乖的守护神,谁也不能伤害你。”
那么爱我的一个人,真的能因为失忆,变得面目全非。
压下心底的涩意,我深吸了口气,微微一笑,“不好意思,你们认错人了。”
我举起手上的戒指,“而且,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现场在短暂的几秒静寂过后,骤然爆发出剧烈的大笑声。
姜越不以为然地挑眉,“结婚了?嫁给倒垃圾的还是扫大街的?”
“徐晚风,你该不会以为找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我会吃醋吧?你脑子没事吧?”
他扣住我的手腕,不等我反应,直接将我指根的戒指拽了下来。
我吃痛皱眉,刚要开口,徐杳杳噗嗤一声笑了,“越哥哥,这戒指不是五年前你小叔在A国二十个亿拍下的‘此生唯爱’吗?”
“姐姐该不会想说,她嫁给了姜二叔,成了你的小婶吧。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笑的更大声了。
众所周知姜家现在的掌权人正是姜越的小叔姜遇尘,他虽然只比姜越大五岁,可却是一个提起名字就让人肃然起敬的上位者。
英俊多金就算了,还爱妻如命。
结婚五年,甚至都没人见过她的妻子和女儿,被他藏的严严实实。
“姐姐,难不成你还想说,你就是姜二叔那个藏了五年的老婆?”
有人拿着戒指调侃,“还别说,这戒指仿的还挺真的,花了不少钱吧,为了骗住越哥,徐晚风倒是挺下功夫的呢。”
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嘲讽,我无奈解释,“我没有仿冒,这戒指是真……”
话没说完,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狠狠扇了过来,火辣辣的疼瞬间在脸颊上炸开。
“你他妈是不是有病,碰谁的瓷不好,竟然碰到我小叔头上,谁不知道,我小叔爱妻如命,他会要你这种连我都不要的二手货?没镜子也撒泡尿照照,老子最烦你这种为了吃醋撒谎成性的女人,我以前真是瞎了眼,居然看上你这种女人,真掉价!”
我捂着脸缓缓转过头。
许是我的目光太过冷静,姜越突然心虚地撇过头。
徐杳杳却不肯放过我,“姐姐,越哥哥都失忆了还愿意让你当小三,你不感恩就算了,居然还想害他,你明知道姜二叔最爱他的妻子,你还敢冒充越哥哥的小婶,你这不是给他找晦气嘛,你也太自私太恶毒了吧!”
徐杳杳是我继父的女儿,我爸爸头七那天。
还在灵堂上,我被妈妈按着脑袋接受了这个小我一岁的妹妹。
她像个鬼魅,容不下我身边所有美好。
能抢走的都抢走,抢不走的就毁掉。
五年前的姜越,天神一样护在我身前,冷眼怒斥徐杳杳。
如今,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。
却挡在了徐杳杳身前,满脸不屑地甩出一沓钱。
“做这么多,不就是图钱吗,捡吧。”
锋利的纸张划破了我的额角。
有细微的血珠冒出,我没有擦,却在姜越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下一秒,我弯下身。
他顿时松了口气,戏谑地笑了,“这就对了吗,舔狗就要有舔狗的样……”
我在一堆红色的大钞里,捡起被扔在角落的戒指。
姜越难以置信地瞪着我,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慌乱。
在我准备离开前,他突然拽住我的手,“装上瘾了?这里的钱还不够买你一个假冒的破戒指吗?”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急了眼,“松手。”
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,“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行啊,我和杳杳一个星期后举办婚礼,我小叔正好那天回国,你也过来观礼,顺便让我小叔好好认认,你这个我扔掉的垃圾货有多不要脸。”
徐杳杳一听结婚,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,“姐姐,你该不会怕被戳穿不敢来吧?”
我把戒指仔细收好,漠然回道,“好,我会去,希望你们别后悔。”
走出包厢,我在门口停了几分钟。
姜越的朋友叹气道,“越哥,不会玩脱了吧?我怎么瞧着徐晚风不太对劲,她不会真的结婚了吧?”
“怎么可能,她就是在演戏。”姜越的语气里全是笃定,“就她那犯贱的样儿,还不是我勾勾手的事情。”
想到我离开时候,太过平静的目光,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,“我也玩够了,等婚礼结束,我就恢复记忆,到时候诉诉苦,说句最爱她,包管像条狗一样,巴巴地又舔上来。”
“要不怎么说越哥牛呢,一招失忆,在外面逍遥快活了五年不说,还能让徐晚风无怨无悔等你五年。”
徐杳杳嘟着嘴,“越哥哥,你恢复记忆了,我怎么办啊?”
姜越掐着他的腰,“以前怎么样,以后就怎么样呗,再说了,明着来哪有偷情刺激。”
我静静听完,心中冷寒一片。
快步走到酒店门口,深呼吸了几口才咽下恶心。
姜越不知道,五年前,他车祸身亡当晚。
我收到过一个视频。
点开手机。
他的声音带着笑,“我爱晚风,可她太寡了,一想到结婚后就只有她一个女人,我就觉得没意思透了。”
“我假死出去玩几年,以后回来就说失忆了,你们记得多录点她要生要死的视频,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她为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了。”
医生宣布他死亡的那天,我确实如他所愿。
那种天塌下的绝望,让我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我想过一起去死,是他的那些好兄弟,拼命阻拦。
我却丝毫没发现,暗处的手机录下我的痛苦。
更没发现,他们藏在虚假痛苦面具下,拼命忍耐的嘲笑。
我收起手机。
从那天开始,姜越假死,在我心里,他却真的死了。
姜越没死的消息随着他的婚事一起被曝出,引起轩然大波。
当晚,徐杳杳更新了动态。
浪漫的婚礼现场。
精致唯美的婚纱。
此生唯定的钻戒。
全都是当年,姜越为我精心准备。
照片里,他们十指紧扣,写着黏腻的情话。
我看了一眼准备退出,姜越的消息弹了出来。
“是不是快嫉妒疯了?”
我刚删除拉黑。
徐杳杳的信息又跳了出来。
“都看到了吧,你就是一只供我们取乐的狗,只有我才配当姜太太。”
我二话不说给了她同样的待遇。
一周后,婚礼如期举行。
因为女儿缠的紧,我到酒店的时候,婚礼已经进行到交换戒指的环节。
频频往门口看的姜越一对上我进来的目光,眉头肉眼可见地舒展开来。
他勾起笑,在司仪问出愿不愿意娶新娘的时候,故作迟疑地慢了半拍。
可却迟迟等不到我的反应,看着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吃着糕点,他整张脸都冷了下来。
不知道是谁,在我身后用力一推。
我防备不及,整个人扑在了一旁的酒水台上。
比人还高的香槟塔轰然倒塌。
酒水混着玻璃碎片全都往我身上砸了下来。
血液顺着额角往下流,视线模糊中,我仿佛看到姜越着急地往我这边走了两步,却被徐杳杳抢先一步冲了出来。
她死死拽住我,哭的梨花带雨。
“姐姐,我好心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,你怎么能故意闹事,我知道你心里嫉恨越哥哥现在只爱我,你打我骂我都可以,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幸福,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过吗?”
徐杳杳的力气很大,尖锐的美甲嵌入我的皮肉,疼的我头皮发麻。
下意识要推开时,她却突然尖叫着往后倒去。
下一瞬,一股巨大的蛮力将我狠狠推开。
踩着高跟鞋的脚用力一崴,疼的我倒吸了口气。
一抬头,就迎上了姜越满含怒意的目光,“你是狗皮膏药吗?我都不记得你了还要上赶着倒贴,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,给杳杳道歉!”
出席的宾客不少,大多都是奔着今天姜遇尘会出现而来。
为了讨好姜越,他们开始无差别攻击我。
“人要脸树要皮,越少都不记得你了,你还要像条哈巴狗一样往上贴,太廉价了吧。”
“还要大闹人家婚礼,就这么见不得自己妹妹幸福,真是恶毒,幸好当年越少没娶你这种丧门星。”
徐杳杳靠在姜越的怀里,一副惊慌地指着我的手指,“姐姐,我都说了今天二叔也会出席,你怎么还敢带着这只假的‘此生唯爱’,难不成你嘴上说着爱越哥哥,其实心里想勾引二叔?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注意到我手上的戒指。
立刻有人大声说道,“我听说之前有个女人挺着大肚子闹到姜夫人面前,说是姜总的孩子,姜夫人听后只是把这枚‘此生唯爱’摘下一天,这个女人隔天就被人发现在A国地下灰色产业链上,脖子拴着项圈,四肢全都没了。”
闻言,姜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。
徐杳杳假惺惺地开口,“越哥哥,这么多人看着,在二叔发现前,姐姐这双手不能留了。”
姜越沉默了两秒,随之从桌上拿了一把餐刀。
我退后两步,却被他那群朋友团团围住。
“姜越,你要是敢碰我,姜遇尘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姐姐,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嘴硬了,你是不知道二叔的狠,等他来收拾你,可不止一双手这么简单了,越哥哥只要你一双手,都是看在你是他曾经未婚妻的份上了。”
姜越逼近我,眼底闪过一瞬不忍,“我下手会轻点的。”
我被他们强压着手,绝望席卷而来。
脸色惨白的怒喊,“放开,我丈夫就是姜遇尘!”
所有人都像在看疯子。
姜越蹲下身,“我知道你也是太爱我,才会想要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,以后这种发疯的话不要再说了,没了手,我也不嫌弃你。”
话落下的同时,他手起刀落。
戒指连着无名指一起被砍了下来,我目眦尽裂,痛的差点昏厥。
徐杳杳飞快捡起手指扔出了窗,回头的那刻,我痛到模糊的视线内看到她得逞的阴险一笑。
“越哥,差不多得了,小心恢复了记忆收不了场。”有朋友忍不住小声劝说。
徐杳杳立刻打断,“越哥哥,二叔马上要来了,你难道要看着姐姐被砍了四肢,绑上狗圈吗?”
“徐二小姐说的没错,没了手还能装假肢,总比没了命好。”
姜越刚动摇的脸色瞬间坚定了起来,看着我浑身哆嗦地蜷缩,他咬咬牙,“晚风,我也是为了你好,以后我会补偿你的。”
我痛到说不出话,绝望的泪水滑出眼角。
泛着银光的刀柄就要再次落下时,宴会厅大门突然被人推开。
姜遇尘在一众人的簇拥下,大步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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